日前有線電視新聞播出的捷輝小巴專訪當中,負責人謝健良講出標題的說話。
三十年前,小巴座位上限由 14 放寬至 16(於1988年),2017 年在運輸及房屋局有如黑幫恐嚇的「撤回草案」得到進智公交 CEO 陳文俊「代表業界」表態「袋住先」的附和,再提高至 19 座。三十多年來,小巴政策基礎一成不變,行業發展空間受到局限,甚至受鐵路發展蠶食而萎縮,但業界普遍安於在其食邑享用「餅碎」,對政府提出任何「新政」,不管合理與否,都聽命遵旨;即使「荷包」受損,那些所謂業界翹楚也只著「滋事份子」勿再據理力爭圖息事寧人,使政府可以採取不聞不問的手段使問題「隨時間流逝」,換取眼前的安逸。
奈何這份安逸早已變得食之無味、不感可惜卻無法棄掉,唯有在政府畫定的欄圈內活動,每日吃著選擇和份量有限的「餅碎」,放出接近相同的排洩物。即使見欄圈損壞,從沒打算衝出,深怕連充飢的「餅碎」也沒有;領頭的也只管嚷著「主子」修補欄圈,以換取稍多一點的「餅碎」。
三十年來,業界只會「多隻香爐多隻鬼」排拒新事物
1992年,港府跟隨歐盟實施 Euro 1 廢氣管制標準,三菱Rosa 換上有 Turbo 的 4D34 引擎。豐田車廠同年推出全新 Coaster B40 系列,皇冠車行亦隨之引入,但選用的引擎是自然吸氣的 14B 引擎。客觀的,豐田的規格相比三菱是極度落後,但業界卻非常雀躍!原因是可以不再面對三菱 Rosa 有 Turbo 的衍生的維修問題,無需擔心司機沒有等候 3 分鐘讓 Turbo 降溫才熄火導致的損壞(又無零件⋯⋯)。翻查資料,豐田日本廠方計劃 14B 引擎的 B40 / B50 是輸往非洲,所以 #非洲式用車 是一個有歷史根據的形容詞。
業界不欲有新設備可謂遍佈全車。今時今日的 Coaster B70系,摺疊式乘客車門仍然沿用手動拉桿開關 (如下圖。有圖有真相!)
原因之一也是嫌 Rosa 自「香港第一代」的BH214已採用的電動真空驅動門泵「容易壞」兼夾「無零件……」。其實「易壞」的成因只係沒有定期清理門泵機組上的塵垢。Coaster 那套在香港改裝的拉桿系統,的而且確就算「積塵成寸厚」仍可開關車門。而且, Rosa 的電動門有警報聲響提示車門開關進行中 (早在 BH214 已經有),可減少乘客被夾的風險,但司機們嫌棄此裝置容易惹來在禁區被抄牌的風險 (皇家香港警察老遠聽到車門的聲音…)。所以,業界就讚許 「豐田無得頂」「 豐田無嘢整」,又戲謔 「唔用豐田聽揸兜乞食」。
縱使車門夾到乘客繼續行車導致慘劇持續發生,可是業界仍然認為皇冠車行「為香港度身訂造」的手動拉桿是最好的,因為「唔駛驚會壞呀」。更有車主聲言「(夾到人)坐監嘅又唔係我,保費加我咪加司機車租囉」。相信無需拿有線新聞的專訪中員工對公司的讚許去比較,也清楚可見業界的不思進取,視司機有如奴隸。
甚至更細小的布牌機,Rosa BH214「長牌」已採用電動操作,當年同樣遭業界嫌棄「整多個摩打」,但 Coaster B40 也換上電動牌機,甚至「初代」抵港的一批司機位沒有監察孔,可能因為14B引擎而只抱怨兩句。
電子路線牌?多X餘
2006年,環宇汽車應進智公交及捷輝要求,在 Rosa 上安裝電子路線牌。業界仍然繼續「多個香爐多隻鬼」、「唔花呢萬幾蚊 (裝電子路線牌) 啲客咪又係咁搭」的思維嗤之以鼻,於是政府也未有修改相關法例,只以「運輸署署長基於公眾利益發出豁免許可」批准使用。
可是到了2017年,Coaster B70 車身結構不再容許使用布牌機,全個行業終被迫面對電子路線牌,而政府就正式修例。莫說捷輝欲善用科技加裝左側及車尾電子路線牌而運輸署未有批准但Coaster B70 的側牌卻「驗車合格」,運輸署偏袒豐田根本鐵證如山,也可見到豐田維持落後設備予業界一直「享受」,可以不思進取。
恥笑捷輝?社會進步是無法逃避
歷史往往是最大的諷刺。配圖是28年前皇冠車行推出全新 Coaster 小巴的報紙廣告的一部份,Full Version 如下圖。
這部小巴的路線牌是「6 黃埔花園」,據悉這部BB42的車主正是捷輝,且一直使用至因環保政策強制淘汰為止,換上了三菱ROSA,且加上大量其實不算先進的現代化設備。包括武漢肺炎下一般市民認為必須的空氣消毒機。
30 年過去,業內只顧恥笑因應社會發展而求變的經營者,仍以「奴隸主」心態看待員工,仍為每車加裝鐵槽「土泵」只為意外時減少損失,繼續故自封。但捷輝倒下,其「多X餘」舉動而提升的服務水平,彷彿成為「生環者」的金鋼箍。但是,要進步卻沒有資源,維持現況就引起社會更多反響。即使業界無視反響,也難保政府要為「提升服務質素」大開殺戒。
古語有云「他朝君體也相同」,業界以為捷輝的下場是自找的同時,能逃過被整肅的厄運?小巴業經營不斷走下坡,皆因業界不思進取、默不作聲,縱容政府為所欲為而致。城巴20、22 及新巴 4X 線就是要承受的「果」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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